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辄羽白穆这对师徒还在聊家常。
说话的主要是辄羽，白穆只时不时捧两句哏。
辄羽说自己比白穆这徒弟差太多，印象中都百来岁了，还被妻子背叛，差点死掉，养伤养了许久。
“可笑的是具体发生什么事情，以及那发妻的样子，本座都已记不清了。”辄羽笑着叹道。
消耗良久，白穆意识已有些模糊，但他怎么也不敢合眼，生怕一个不慎昏睡过去断了防护术法，强撑着精神问道：“后来呢？你没去…报复么？”
“好像去找过。”辄羽回忆道：“三言两语被哄骗，将他们放过了。”
白穆嗤笑：“蠢得要死。”
辄羽也跟着笑：“哈哈，谁说不是。
“九万年，本座上过的当，受过的骗，遭到的背叛，简直太多太多，你这样自小聪明的孩子，定然是无法理解的，对吧。”
白穆看着远处天空：“那倒没有，毕竟我也蠢过。”
辄羽坐都坐累了，干脆也往后一仰，枕着自己的手，语气悠然：“本座知道你脑子里装的什么。”
“告诉你吧，护不住的，全都护不住的。”
“本座又不是生来就孤身一人，本座又不是没有过想保护的挚爱挚友。”
“为了他们，为了一些目的，本座也曾不断的奔波，奔波，可活到做后，本座发现，就只有修为是能长存的。”
“其余的一切都会有离开本座的那天。”
“或被掠夺，或意外殒命，或被本座害死，或与本座翻脸。”
“就像这万兽疆域，也不过是过眼烟云。”
辄羽长叹。
“你未来还长呢，以后你就懂了，懂本座为何什么都能随手抛弃。”
白穆道：“我不会懂。”
辄羽笑了笑，没再有回应。
师徒两个就这么躺着，在浸满血液的废墟中心的凹地怡然自得地躺着，直到辄羽下属来报，说在几千里外的传送阵发现了传送来的龙界生灵。
辄羽这才起身，如慈爱老前辈般拍拍最外层法器屏障，道：“乖天意啊，本座走了，咱们师徒怕是难以再见，那百龙门多半会收下你，有他们保护，你也不用怕本座再找你麻烦。”
白穆终于肯给他一个眼神，只不过满眼都是不耐。
辄羽并不介意，保持和蔼地笑着：“在百龙门这种光明磊落的名门正派，教你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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